两会声音丨经济学家宋清辉：亟需让更多民营企业家大显身手

支持民营经济发展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需要持续的政策支持和不断的改革创新。事实上，只有坚持不懈地优化营商环境，激发市场活力，才能真正让民营经济在中国经济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进而为实现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和共同富裕的目标贡献更大的力量。

著名经济学家宋清辉

【沪港通锦囊】亟需让更多民营企业家大显身手

今年春节复工首周，内地十余省份相继召开「新春第一会」，在万象更新之际鸣响了各地拚经济谋发展的「发令枪」。观察到，不少地方「新春第一会」纷纷聚焦优化营商环境、锚定企业「获得感」。对此笔者认为，此举或有两大方面的因素。

一是受国内外复杂多变环境影响，相当一部分中小微企业普遍面临成本上升、订单减少、融资困难等经营压力。因此，这部分中小微企业迫切需要更加稳定、可预期、公平公正的营商环境来降低经营成本，从而提升生存和发展的能力。二是，当前中国经济虽然展现出较强的韧性，但是经济恢复的基础仍需进一步筑牢。特别是消费、投资等方面仍面临一些挑战，因此亟需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增强企业的内生增长动力。

纵观全国各地「新春第一会」所释放出来的诸多亮点，上海的「新春第一会」或亮点颇多。其发布的优化营商环境8.0版行动方案，特别提到要进一步简化审批流程、降低经营成本、优化涉企监管检查、关注「草根经济」等，这些都与民企息息相关。笔者认为，上海之所以连续八年推出优化营商环境，说明上海已经将优化营商环境作为一项长期战略性任务，并在不断深化和迭代，以更好地适应当前中国经济新的发展阶段和企业现实的需求。

上海持续优化营商举措 值得留意

总体而言，此举对于企业的促进作用是深层次和多维度的。首先，此举有助于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因为通过简化流程、减少审批、规范监管等措施，企业可以为此节省大量的时间、资金等成本，未来可以将更多资源投入到创新研发和市场拓展中；其次，优良的营商环境亦是激发企业市场活力的重要保障。当一家企业感受到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感受到面临着难得的发展机遇的时候，自然会更有动力去创业创新，从而能够推动当地经济更加的繁荣发展；最后，此举还有助于提振上海民营企业的信心，进而推动民营经济在稳增长、促创新、增就业等方面持续发挥出应有的重要作用。事实上，过去七年里，上海优化营商环境已经颁布了1101项任务举措。今年行动方案名为《上海市聚焦提升企业感受 持续打造国际一流营商环境行动方案》，「提升企业感受」更是首次被放在大标题中，由此可见对民营企业的重视程度。

坚持不懈 更好支援民营壮大

归根结底，支持民营经济发展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需要持续的政策支持和不断的改革创新。事实上，只有坚持不懈地优化营商环境，激发市场活力，才能真正让民营经济在中国经济发展中发挥更大的作用，进而为实现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和共同富裕的目标贡献更大的力量。

作者为著名经济学家宋清辉，著有《中国韧性》。

万科预亏450亿却帮云南城投化债超7亿，谁更差钱？

著名经济学家宋清辉认为，有城投公司往往被债权人催到强制执行才最终解决债务问题，这不仅对城投公司的信用和稳定造成影响，也让其他企业对当地经济环境产生疑虑。

万科预亏450亿却帮云南城投化债超7亿，谁更差钱？

“和解”不易，既要付出代价，还要靠万科支持。

作者 | 蒲肃 来源 | 债市观察

最近一段时间，万科的人事变动引发业内强烈关注，一边是郁亮、祝九胜两大核心人物请辞，另一边是万科业绩预告称2024年预亏450亿元。外界普遍关注，万科的人事变动是否与现金流紧张有关。

就在外界猜测之际，云南城投（600239.SH）一笔总额约3亿元的债务和解方案显示，其欠付万科的超4亿元债务，被万科“放了一马”。以此来看，万科并“不差钱”？

相比万科，云南城投2024年业绩预告显示去年预亏3500万元~5250万元，虽然亏的少，但现金流压力却不小。

截至2024年前三季度，云南城投及控股子公司对外担保总额约69.17亿元（包含公司为控股子公司提供的担保），是其净资产的5倍。

此外，云南城投自2022年开始的重大资产重组已经接近尾声，截至2月18日，其打包出售的旗下25家房地产公司股权，大部分资产由母公司康旅集团旗下的另一家子公司云南城投康源投资有限公司（简称“康源公司”）认购，仅有2家公司未完成股权交割。未来，云南城投依靠出售资产回笼资金的“底牌”还有多少？

01

“和解”的代价：抵押资产、上缴销售款

近日，云南城投发布公告称，已收到昆明市法院送达的执行裁定书，与招商银行昆明分行达成和解，协议最终偿债金额约2.65亿元，相比原债务本息减少约5010.74万元。

云南城投这笔债务并非来自直接借款，而是被间接参股公司云南澄江老鹰地旅游度假村有限公司（简称“老鹰地公司”）“坑”了。

来源：公司公告

2017年12月28日，招商财富资产管理有限公司（简称“招商财富”）委托招商银行昆明分行向云南澄江老鹰地旅游度假村有限公司（简称“老鹰地公司”）发放不超过34.69亿元贷款，并签订《委托贷款借款合同》。招商银行昆明分行向老鹰地公司收取委托贷款利息，并将每次收回的贷款划付至招商财富的指定账户内。

老鹰地公司为云南城投下属参股公司万城百年的控股子公司，由万城百年持股90%、永昌发展有限公司持股10%。万城百年的主要股东为云南城投（持股40%）、云南万科企业有限公司（持股40%）、招商财富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持股19%）。

因此，云南城投为老鹰地上述贷款承担36%的连带责任担保，并同意采取《委托贷款借款合同》所约定的纠纷解决方式。

2023年8月7日，因金融借款合同纠纷，招商银行昆明分行向深圳国际仲裁院（简称“深圳仲裁院”）提出仲裁申请，要求老鹰地公司偿还本金约6.94亿元、未清偿利息约4.04亿元，逾期利息(按年利率19.6%计算)约6157.09万元，合计债务总额约11.59亿元，云南城投对上述债务的36%承担连带责任担保。

招商银行昆明分行还在2023年7月24日向深圳仲裁院提交财产保全申请，请求对云南城投名下价值约4.17亿元的财产采取查封、扣押、冻结，深圳国际仲裁院将保全申请书、担保材料等提交昆明市西山区法院，该法院支持了上述财产保全申请。

后续经过法院审理及仲裁院仲裁后，2024年6月21日，云南城投收到深圳仲裁院送达的（2023）深国仲裁5793号《裁决书》，裁决老鹰地公司偿还本金约6.94亿元、利息约3.76亿元、逾期利息约1350.79万元以及律师费、保全费、仲裁费等费用；云南城投对上述债务的28.125%承担清偿责任，清偿金额约3.06亿元。

2024年10月10日，招商银行昆明分行向昆明市法院申请强制执行上述裁决。随后，云南城投与招商银行昆明分行多次协商后，终于达成了“和解协议”，应偿付本息及对应费用约2.65亿元，共分8期偿还，最后一笔分期债务在2027年3月31日前偿还。

通过和解，云南城投避免了被强执的结果，也减少了部分偿债压力，但也有对应的“代价”。

根据“和解协议”，云南城投将持有的云南城投华商之家投资开发有限公司（简称“华商之家”） 40%的股权质押给招商银行昆明分行，作为上述债务的担保。同时，云南城投分到华商之家房屋对外销售款项时，还要将该笔销售回款税前金额的50%优先支付给招商银行昆明分行，用于冲抵当期债务金额。

北京市盈科（广州）律师事务所宋竟一律师分析称，在债务纠纷中，财产保全措施是确保债权益的重要手段，“云南城投案中，法院对云南城投及其关联公司的资产进行了续冻，这增加了其财务压力。”

而强制执行通常会导致债务人财产被查封扣押冻结，进而拍卖清偿，不仅会影响公司正常运营，云南城投作为上市公司，还要担心信息披露、社会曝光而带来的品牌商誉受损、融资困难、监管压力等连锁反应。强制执行对上市公司造成的各方面的压力，有助于加快债务解决进度。

02

4亿债务逾期，

债主万科放了云南城投一马

“野马采集”注意到，云南城投的债务关系比较复杂，上述与招商银行昆明分行的债务“和解”，主要还是得到了云南万科企业有限公司（简称“云南万科”）的帮助。

2021年6月21日至2021年12月28日，老鹰地公司陆续向云南万科借款约15.56亿元，云南城投为该笔借款的本息偿还提供36%的连带责任担保，担保本金余额约为5.6亿元。截至2024年10月12日，该笔担保已部分逾期，逾期担保金额约为4.25亿元。

如果加上对招商银行昆明分行的3亿元债务，云南城投合计将有7亿债务需集中清偿。这对云南城投而言，资金压力很大。

为了避免两笔借款集中代偿，云南城投多次和云南万科协商。最终，云南万科对老鹰地公司提供的上述借款展期2年。如果没有云南万科“松口”，云南城投恐怕还要面对集中偿付逾期债务的压力。

可是，即便达成了上述“和解”、“展期”，但云南城投债务压力依然很大。据公开信息，截至2024年10月12日，云南城投对外逾期的担保金额约7.56亿元。

不算为购房客户提供的阶段性按揭担保和上述对招商银行昆明分行借款的担保，云南城投及控股子公司对外担保总额约69.17亿元（包含公司为控股子公司提供的担保），是其净资产的505.99%；此外，云南城投对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及其关联人提供的担保总额约为52.32亿元，是其净资产的382.74%。

来源：东方财富网

此外，截至2024年前三季度，云南城投总资产约115.3亿元，总负债92.91亿元；其中，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负债约6.84亿元，货币资金仅约7.99亿元，偿债压力较大。

03

化债结局不一，

南京新港、曲江文控走向何方？

值得注意的是，其他一些公司就没有云南城投的“好运”了，正被债权人追偿，比如聊城市安泰城乡投资开发有限责任公司、西安曲江文化控股有限公司（简称“曲江文控”）、南京新港等。这些公司目前或被起诉，或败诉，或被执行。

2024年12月6日，南京新港开发有限公司（简称“南京新港”）与平安信托及民企“丰盛系”的债务纠纷迎来终审判决，南京新港被判向平安信托赔付合计约15.86亿元。

与云南城投类似，南京新港也是因为担保才承担了上述债务偿还责任。

南京新港的担保对象是丰盛集团，它的创始人是曾以300亿元财富登入胡润百富榜的季昌群，他控制的丰盛系企业曾向平安信托借款，其欠付借款额一度高达28.92亿元，这还不丰盛系向其他金融机构的借款。

而南京新港为“丰盛系”向平安信托的借款提供了担保，在“丰盛系”企业拖欠平安信托的借款后，南京新港由此承担了还款责任。

著名经济学家宋清辉

著名经济学家宋清辉认为，有城投公司往往被债权人催到强制执行才最终解决债务问题，这不仅对城投公司的信用和稳定造成影响，也让其他企业对当地经济环境产生疑虑。

曲江文控被多家债权人起诉后，仍未能履行偿债义务，最终走到被强制执行的地步。天眼查显示，自2024年9月至11月，曲江文控先后被西安、山东、乌鲁木齐、上海等法院判定为被执行人。

来源：天眼查

综合来看，某些城投公司的债务纠纷往往时间较长，从审理到终结往往需要2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相比“和解”，“强制执行”是往往最终的解决办法。

此外，城投公司受“城投债”压力影响，也是产生债务纠纷的原因之一。

据“财联社”报道，企业预警通数据显示，2025年到期的城投债有4.1万多亿元，较去年的6.3万亿明显减少，但到期规模依然是未来三年中最高的。华创证券固收首席周冠南认为，虽然城投融资政策趋严，但防风险背景下，“借新还旧”路径整体通畅，2025年城投债到期偿还压力可控。

“城投公司与民企、上市公司的债务纠纷反映出市场主体之间在经济下行压力下，资金链紧张、风险传递等问题，妥善解决这些债务纠纷，化解潜在风险，维护市场稳定和经济的健康发展，是摆在各方面前的重要课题。” 宋清辉分析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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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针换帅：36年“老将”卸任、85后“掌舵”！

著名经济学家宋清辉指出，这显示出两面针的主业盈利能力仍然严重不足，应重点提升公司市场竞争力，避免“炒股定盈亏”模式。宋清辉分析认为，牙膏业务虽为两面针传统强项，但受到高露洁、佳洁士和云南白药、片仔癀等国内外品牌挤压。两面针如要“突围”，应发挥“中药护龈”传统优势形成技术壁垒，同时借助抖音、小红书等平台，利用大数据精准投放和设计短视频广告，邀请KOL/KOC进行体验式推广，提升品牌曝光度。

两面针换帅：36年“老将”卸任、85后“掌舵”！

来源：野马财经 

“国货”两面针能否“破圈”？

自李佳琦“79元眉笔”事件后，国货品牌的关注度普遍提高，比如蜂花洗发水、莲花味精、活力28、郁美净等都重新进入消费者“购物车”。

但曾经以“一口好牙两面针”的广告响彻90年代大街小巷“两面针”牙膏，似乎没能接住这波流量。近期两面针（600249.SH）公司还正逢“元老级”董事长卸任、第二大股东减持， 曾经从广西柳州打到全国市场的本土牙膏业第一品牌 “两面针”牙膏，如何才能重拾“国货之光”？

2月10日晚间，两面针公告显示，“元老级”董事长林钻煌已提交书面辞职报告，因到龄退休原因，申请辞去公司董事长、董事、董事会战略委员会、董事会提名委员会的职务。辞职后，林钻煌先生不再担任公司任何职务。

而后在2月15日，两面针宣布，第二大股东柳州市经发投资有限责任公司（简称“柳州经发投资”）已合计减持1650万股，约占公司总股本的3%，套现金额约8436.62万元。目前两面针股价5.41元/股，总市值已不足30亿元。

图源：东方财富网

林钻煌今年将满60岁，他自1989年7月进入两面针工作至今，已长达36年，其间担任两面针总裁多年，在两面针品牌的创立和发展、产业布局、公司治理、规范运作、推动公司高质量发展等多方面付出了极大的精力和心血。

两面针曾在2006年~2019年出现长达14年的扣非净利润持续亏损，多次靠出售中信证券股票才保住了业绩。林钻煌任董事长之初，正是两面针持续亏损的时期，但在结束董事长任期时，两面针已经实现了业绩扭亏。

这样一位“元老级”人物退任后，两面针能否继续打赢“利润”保卫战，重现昔日“国货之光”呢？

林钻煌“扭亏”

两面针起源于1941年成立的亚洲枧厂等5家小型私营肥皂厂，1978年组建“柳州市牙膏厂”，1994年改制为股份公司，2004年成为行业内首家在上海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的公司。

第一支两面针中药牙膏诞生于1978年，开创中药牙膏之先河，并连续多年畅销全国。最辉煌的时候，“一口好牙两面针”“消炎止痛”“护龈止血”等品牌广告频繁出现在电视、商铺，热销场面至今仍在很多80后、90后的记忆中。

自1978年至今的四十多年中，两面针共有6位主要“掌舵人”，上市前的创业期主要是其中吴富林和王多闻“领舵”，上市后则经历了梁英奇、马朝梅、钟春彬和林钻煌四代董事长。

吴富林是原来柳州牙膏厂的厂长，属于改革开放后第一批企业家，他带领团队研制出第一批两面针牙膏，以“中国第一支纯中药牙膏”为特色迅速打开了全国市场，但后来因被污陷受贿而下台，最后检察机关查明无罪释放；接棒吴富林的王多闻，则为两面针建立了现代企业制度并创造了当时独特的营销模式和网络，让全国大街小巷都是两面针的广告，将企业带到了巅峰。

图源：罐头图库

林钻煌是在王多闻时代进入的两面针，先后担任过柳州两面针股份有限公司技术发展部经理、销售部经理、副总经理、总经理助理。2004年6月起，林钻煌担任柳州两面针股份有限公司运营执行总裁。

2004年梁英奇担任两面针董事长，他在2005年提名了来自宝洁公司的岳江担任公司总裁，岳江曾担任宝洁公司北京宝洁技术有限公司副总裁，被称为是“佳洁士”牙膏品牌的主要策划者和产品革新者。

岳江到来后，已经升任运营执行总裁的林钻煌被调任两面针旗下的广西亿康药业股份有限公司任董事长，但仍担任两面针董事。同年，原技术执行总裁袁东升也离开了两面针。

岳江被梁英奇提名出任总裁的2005年，两面针归属净利润亏损3405万元，是2000年以来首次亏损。2006年，虽然盈利1.51亿元，但扣非净利润却亏损1.08亿元，也是该财务科目自2000年以来的首次亏损。

随后在马朝梅、钟春彬任董事长期间，两面针扣非净利润亏损的局面始终未曾改变，一直持续至2019年，其中在2014年的亏损高达1.77亿元。

2008年，梁英奇、岳江先后离开两面针，马朝梅接棒董事长后，林钻煌“重回”总裁团队，并出任总裁，此后未曾改变。

两面针从王多闻时代的辉煌，到梁英奇时代开始亏损，林钻煌既是参与者也是见证者。

所幸的是，林钻煌从2017年接过两面针董事长席位，到2025年退任，终于改变了两面针扣非净利润持续亏损的局面。

2020年，两面针扣非净利润从2019年的亏损1.2亿元，改善为盈利94.51万元。从2020年到2024年，5年中只有2022年因为疫情原因出现亏损，其余四年扣非净利润均为盈利，其中2023年扣非净利润约1423万元，2024年预计约800万元~1200万元。

两面针靠“炒股”保业绩？

伴随两面针扣非净利润长期亏损的是品牌影响力和市场下降，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既有市场竞争，也有内部业务结构的问题。

在两面针上市之初的2004年，跨国公司已经在中国牙膏市场打响价格战，推出大量低端产品，牙膏价格直逼2元左右一支，同时各种原材料价格持续上涨，这让多个中国本土牙膏企业受到强烈的冲击和严峻挑战。

此外，两面针在多年发展中，其业务结构出现较大变化，除了牙膏为代表的日化行业，还涉足过钢材贸易、纸业、房地产等业务，这与上市之初的股东投资也有关系，比如2004年上市之时，广西柳州钢铁（集团）公司是其第二大股东。

图源：抖音

在两面针涉足的多元业务中，投资理财成为“保卫业绩”的主要手段。

早在1999年8月，两面针就作为发起人之一参股中信证券，斥资1.52亿元拿下9500万股，占中信证券总股本的3.83%。这次投资让中信证券在未来许多年里多次充当了两面针业绩的“救火队长”。

比如2006年12月，两面针曾在年底的最后10天内密集出售了488万股中信证券股票，回收资金1.25亿元，取得投资收益1.16亿元。当年，两面针归属净利润约1.51亿元，但扣非净利润却亏损约1.07亿元。

在2007年，两面针又通过出售中信证券、投资基金及新股申购实现投资收益8.87亿元，这些投资帮助两面针当年归属净利润约6.29亿元，但扣非后净利润则亏损1.3亿元。

统计显示，2007年-2018年的12年间里，两面针有10年在出售中信证券股份，累计卖出9209.37万股，获取投资收益19.85亿元。再加上期间的1.11亿元的派息分红，截至2018年年底，中信证券为两面针带来的“真金白银”已经超过22亿元。

从2006年~2019年，两面针持续14年扣非净利润亏损，但归属净利润却只有3年亏损，这里面持有的中信证券股票“功劳不小”。翻阅两面针的财报不难发现，其季度、半年度和年度财报曾多次显示，中信证券股价上涨或下跌对公司净利润的影响比较明显。

对此，早在2018年4月，上交所就对两面针进行了问询，指出两面针此前12年主要依靠出售中信证券股票实现盈利，要求两面针对持续经营能力进行评估。

但直到2024年，两面针净利润受中信证券股票影响的情况仍然存在，且十分明显。

两面针业绩预告显示，预计2024年归属净利润为7500万元到9000万元，同比增长228.85%至294.62%。“野马财经”梳理发现，这是自2007年以来，两面针实现归属净利润的最高值。

但其利润却主要依靠股票贡献，其交易性金融资产（主要为两面针所持有的中信证券股票）公允价值变动约为8700万元，占净利润的96%以上。扣除非经营性损益后，两面针2024年扣非后净利润预计为800万元至1200万元，同比减少15.68%至43.79%。

著名经济学家宋清辉

著名经济学家宋清辉指出，这显示出两面针的主业盈利能力仍然严重不足，应重点提升公司市场竞争力，避免“炒股定盈亏”模式。

曾在两面针巅峰时期分管生产和技术部门的某管理人员惋惜的认为，从产品经营来说，两面针的市场竞争力如果得不到提升，或将面临被市场冷落的风险。

“老牌翻新”，

新人周云祥如何“破圈”

受到上交所关注后，两面针则表示，公司在2017年11月更换负责人后，明确“聚焦主业、效益优先”的经营方针，回归主业——中药护理日化产品，整合医药产业与日化产业。而2017年，正是林钻煌接任董事长的那一年。

到2019年12月，两面针完成重大资产出售，将旗下非主营业务纸业板块（原纸品、纸业公司）和房地产板块（原房开公司）进行剥离，目前主业为日化产业与医药产业。

回归主业后，两面针“也是好起来了”。

“野马财经“注意到，两面针近年来正在尝试对新品牌产品加大品牌推广，开拓销售渠道，营收有所增长。目前，两面针已布局天猫、京东、抖音、拼多多等线上电商平台，并通过直播等方式销售。

但两面针线上平台的数据仍比较“平淡”，比如两面针抖音挂官方旗舰店自2019年10月发布第一个作品，至今已5年多，但粉丝仅8.8万人，销量58.3万件。

图源：抖音

对比来看，同样是民族品牌的“蜂花“，自去年“79元眉笔”事件后爆火，最新数据显示，蜂花的抖音官方旗舰店已经拥有粉丝515.1万人，销量高达1021.3万元。

对比来看，两面针目前的主要营收仍来自线下，其2023年线下渠道的营收约9.38亿元，而线上渠道营收仅4616.94万元。

尝试线上渠道的同时，两面针也在推出新品牌，如沐兰泽、逍遥、芳草等覆盖口腔护理、个人洗护和酒店日用品等新产品，包装上力求凸显民族文化特质，主要由两面针、江苏实业公司、芳草公司负责经营。

两面针介绍称，子公司江苏实业公司拥有最大的旅游牙膏生产基地，品牌在经济型酒店领域影响力较大。

虽没有权威数据，但两面针从多方分析认为，江苏实业公司市场占有率稳定，已占据酒店一次性用品细分行业的龙头地位。目前，江苏实业公司已经开拓了大润发、银座、南城百货、亚朵酒店等大型商超、连锁酒店客户，并与这些客户形成直接供货（直供）合作。

图源：京东

需要指出的是，两面针2024年前三季度研发费用仅1101.73万元，仅占当期占营收的1.39%，同比微增0.16%，明显低于3%的行业平均水平（据艾媒咨询数据），新接任者或需重视这一问题。

在林钻煌之后，两面针迎来了”85后“新董事周云祥，现任广西柳州市产业投资发展集团有限公司（简称“柳州市产投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而柳州市产投公司是两面针的第一大股东。此外，周云祥还担任东风柳州汽车有限公司副董事长，柳州两面针股份有限公司党委书记。

同时，两面针还聘任熊剑峰为副总裁。公开资料显示，熊剑峰也来自第一大股东柳州市产投公司，曾担任柳州市产投公司投资发展部部长、战略投融资部总经理。

宋清辉分析认为，牙膏业务虽为两面针传统强项，但受到高露洁、佳洁士和云南白药、片仔癀等国内外品牌挤压。两面针如要“突围”，应发挥“中药护龈”传统优势形成技术壁垒，同时借助抖音、小红书等平台，利用大数据精准投放和设计短视频广告，邀请KOL/KOC进行体验式推广，提升品牌曝光度。

如今，随着林钻煌退任、周云祥“掌舵”、熊剑峰“进队”，两面针如何逆风翻盘？值得期待！